我叫N00Bs1nPaRtY,在击败灰烬古达后的第五分钟,我在传火祭祀场里遇到了一个穿着灰黑色长裙的女孩,我不知道她在营火前站了多久,只知道她一定在等待着什么。
天空总是灰蒙蒙的,好像下一秒,也许再多一秒就会哗哗的下起雨,折断的直剑拿在手里。不死人不曾拥有家人,可每次回到祭祀场,她总是会说“欢迎回家。”
祭祀场旁边的街舞小哥曾告诉我,即使他们跳的足够快,也依然阻止不了深渊的侵蚀。他灰心失意,屏幕上的他孤独渺小,但这名不死队成员依然强大,仿佛他才配得上成为这火焰将逝世界的主角。
唔,可我才是那个钦定了传火重任的余烬。
或者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特殊,或者对于别人而言是很平常。或者,是因为你太在乎。可却不知道自己跟他们一样,没有一丝的不同。有时候太傻,傻到以为自己很聪明,所以在傻或者聪明之中一次次的迷失自己,变得自以为是,自作多情。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后来,我的眼里只有无尽的跑路与刷魂。各种各样的暗灵与太阳战士走过我的世界,有的挥挥手,有的喜悦的吼叫两声,有的二话不说就是干,有的会拉着我娴熟的避开一路上的敌人。
各自默默,可最终还是走散,不再相见过。
这不是悲剧。
在四处纵火的第五十个小时,我捡到了第七根嫩白树枝,有人跟我说捡光所有树枝后高塔上那个傻乎乎的巨人就会死去。
望着脚下土坑道里的游魂们,我捏了枚余火。我感到有点害怕和寂寞。你知道的,我怕死也怕寂寞。
直到在高塔顶端捡到了那枚只是闭口不语的戒指,我才发现离开的方式只有两种,一种是活着离开另一种离开就是真的离开了,而且还是那么突然。
像是隆道尔的巡礼者,像是洋葱骑士,像是希里斯。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后来,我终于爬到了亚诺尔隆德,爬上了硕大宫殿前的楼阶。
踏过早已凉透的银骑士尸体,我在平台上摆弄着七色石,每一颗石头代表在这个地图经历了一次死亡。十二颗,正好可以围成一个圈。而我就坐在这个圈里,对着教皇沙利万的后院望得出神。
左边一米远突然出现的白色幻影做着帕奇蹲,仿佛也对着后院若有所思。
有时候这个世界很公平,当你在伤心的时候,一定有更多伤心的人,一起看着这个伤心的世界。
白色幻象消失了。
“遭到誓约灵,吞噬神明的守护人xxx入侵”
连悲剧都不能独自品尝吗?
青蓝色的灵体挥着法兰大剑,摇摇摆摆的走过来。见我没有动作,他又开始向我招手,并不断地的在地上丢“Hello”的人面石。
最后他放弃了,收起了武器,一路小跑到我的左边,像刚才的幻影一样做了帕奇蹲。
很多事情,很多时候,我们的亲眼所见也并非真实,可能是幻象,只有打破后才不会被欺骗。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这是四处纵火的第九十个小时,当我将最后一位薪王的柴薪放回王座上时,我意识到手中操控的这位余烬或许终于结束了苦痛。活着从来都是件辛苦的事情。
那个名为N00Bs1nPaRtY的余烬已不复存在,但初始之火仍可以继续燃烧下去。
我也是。